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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7章 残缺的神格（第1页）

过去许久，顾元清这才将心中情绪平复，正视这一次战斗的结果。

这一次甚至不能算是战斗，因为一出手，便被秒杀了。

而这便是的他与神道强者的差距！

他不知道只存在神魂状态的神道强者与相差多...

夜风渐凉，铜铃余音未散，南云溪却忽然皱眉。那声轻响之后，他腕上一道自乾元遗岛归来便悄然浮现的淡银纹路，竟微微发烫，如血脉跳动般搏动了一下。

“怎么了？”顾元清察觉异样，立刻握住他的手。

“没事。”南云溪摇头，指尖抚过那道纹，“只是……好像有什么在回应它。”

顾元清沉默片刻，目光落在院中石台??那里曾是他们饮茶论道之地，如今石面之上，隐约浮现出一丝裂痕，细若蛛网，却笔直贯穿整座台基，仿佛某种契约正在悄然改写天地规则。

三年来，他们以为“同心不灭”四字已得天地认可，永蚀之契升华为共命之盟，足以抗衡天道清算。可此刻，南云溪心中却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预感：那并非终结，而是序章。

第二日清晨，桃林落英缤纷，露珠滚叶，晶莹剔透。南云溪照例提壶煮水，雪顶云雾香气袅袅升起时，忽见一滴露水从花瓣坠下，在空中竟凝成血色，落地无声，却令整株桃树剧烈一颤。

他心头猛震。

顾元清也已察觉，身形一闪便至桃树之下，伸手触碰那滴残露。刹那间，银纹自他颈侧猛然蔓延，一路攀上眉心，痛楚让他闷哼一声，单膝跪地。

“你！”南云溪冲上前扶住他，“不是说契约已被天地承认为何还会……”

“因为它……还没真正完成。”顾元清喘息着抬头，眼中闪过一抹清明与悲悯交织的光，“我们重现了誓言，唤醒了记忆，但‘共命之盟’需要一个见证??一个来自轮回之外的存在，亲自承认我们的羁绊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守门人。”

话音刚落，屋檐下铜铃无风自动，叮铃作响。一道虚影缓缓浮现于院中，正是林昭的模样，却又非他本人??这影子通体灰白，面容模糊，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昔。

“我不是林昭。”虚影开口，声音似远似近，“我是被遗忘的第七任守门人，曾因动情而遭放逐，魂魄困于无名之境千年。林昭以断手为祭，短暂唤醒了我的残念，只为传递一句话：终裁之雷将至，而你们必须做出选择。”

“什么选择？”

“成为新的守门人，或让天地重归寂静。”

南云溪怒极反笑：“又是这一套？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？林昭明明说只要完成誓约就能安然无恙！”

“誓约已完成。”守门人淡淡道，“可天地不会因一段情缘就改变法则。真正的‘共鸣’，不是让天感动，而是让人间的执念强大到连天都不敢轻易抹去。你们做到了一半??唤醒记忆，凝聚灵魄，但另一半，必须由你们亲手斩断又亲手接续。”

他抬手指向南云溪：“你，需进入忘川闸，带回顾元清前世最后一段封印的记忆??那一夜，他在斩魂台上为你求死时，对天道说的最后一句话。那是打破轮回桎梏的关键。”

再指向顾元清：“而你，则要在外界守护断因剑，不让天机猎者夺走它的灵性。一旦剑陨，你们之间的纽带也将彻底断裂。”

“为何要分开？”南云溪紧握断因剑，声音微颤。

“因为唯有分离，才能证明你们即使相隔生死、纵使万劫加身，仍愿奔赴彼此。”守门人低语，“这是最后的试炼。若成功，共命之盟将化为‘不灭之契’，超越六道，凌驾因果。若失败……你们将永远迷失在轮回夹缝之中，连梦都不会记得对方的名字。”

虚影渐渐消散，只留下一句回荡在风中的叮嘱：“记住，忘川闸内，时间无序，记忆错乱。你所见的一切，未必真实；你所信之人，或许早已死去千百年。”

三日后，月隐星沉。

南云溪立于桃树之下，手中握着一枚由林昭遗留玉符碎片炼制的“引魂牌”。顾元清站在他面前，将断因剑轻轻插入石台裂缝，银光流转，化作一道屏障笼罩山谷。

“答应我，”顾元清凝视着他，指尖拂过他的唇，“无论看到什么，都不要回头。哪怕听见我的声音呼唤你，哪怕看见我倒在血泊中，那都不是真的。忘川最可怕的不是痛苦，是执念幻化的陷阱。”

南云溪点头，眼眶微红：“你也答应我，等我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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