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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适时问跟随十三的小喜子，"小喜子，看见秋桂春柳两个丫头没有，怎么也不进来帮茫?肯定又躲那里疯闹去了，你去帮我找找着两个丫头跟我这些年可帮了我不少忙，离开她们，我还真是忙不过来"

小喜子看着冷面王，吞吞吐吐的，"她们呀，哪个……"

十三马上踢他一脚，"哪个什么呀，还不快去找!务必要找回来"

十三坐在炕沿，摸摸小石头的额头，再摸摸自己的。帮他掖掖被子，用手指背摩挲着小石头的小脸，眼里是满满的疼惜，最后亲亲他的额头，对我说道，"盈盈，让四嫂陪着你照看小石头，我与四哥出去办些事情，完事后我尽快回来陪你与小石头"
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，小喜子回来报信儿，说秋桂春柳两人都受了凉，正养着病，让我放心好了

那拉听说秋桂春柳两个养病的说法，对我眨眨眼一笑，“妹妹放心吧，她们不会有事了。”

一会儿，苏嬷嬷带了两个宫女过来，言说太后老佛爷叫他们暂时过来听差，直道秋桂春柳病好为止。两个宫女是老爷跟前的得力宫女，我认得，一个叫萍儿，一个叫颜儿，俱是胞衣出身，可是长相却是个顶个的拔尖，办事干练年宴那次老佛爷赐婚阿哥府就没舍得她们两个。

她们两个也算是熟人，又是老佛爷的一片心意，原本我不缺人手也只好让她们留下。晚上小石头虽然不大烧大热了，可是体温依然高于寻常温度，最急人的是他老是迷眼不睁，处于昏睡状态。喂奶就吃，喂水就喝，有时喃喃自语，偶尔还会惊叫、打张、大声惊叫妈妈，手脚乱舞乱抓，逃命一般，太医与师父合计后认为小石头受了惊吓，处于一种梦寐状态。说这样子时间长了也不好，让我想办法要唤醒他，让他知道危险已过，这样有利于病情治疗，免得他处于惊恐状态不利于身体康复。

那拉因为小石头在圆明园出事，觉得愧疚，小石头一日不恢复，她不肯离开，执意留下陪我看护小石头。

我眼里只有小石头，也管不了别的事情，那拉因为大家已经熬了一天一夜，人都困了，做主让太医们留下一人当值，大家分头歇息。提议我们分头歇息，我守前夜她守后夜。待她睡醒了接我的手，我心情沉重哪里能睡得着，便干脆陪她着说话，那拉让提醒我说，小石头最喜欢听故事了，或许这小家伙一高兴就醒了。

所谓当局者迷，就是说的我，这个法子在现代已经是一种医疗手段了，想起小石头以前最喜欢缠着我唱歌讲故事了，或许这是个好法子便絮絮叨叨的把所有将过的故事复述了一遍，可是那小家伙依然昏睡，那拉怕我失望，安慰我说，"妹妹不要失望，再坚持一下，说不定你下个故事讲完，他就醒了。"

"我不会失望，小石头现在已经脱离危险，清醒只是时间的问题，我对他有信心，只是我希望他早点醒过来。"

希望两字触动了我的欣玄，想起他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儿，连忙歪在他耳边哼唱:"在那高高的天上……我的孩子不要害怕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只要心里充满希望，人间处处会有天堂!"

可是我唱了无数遍他也不醒，我心里有了恐惧，我怕小石头一睡不醒变成植物人，恐惧与害怕抓紧了我的心房，一阵阵发疼，我抚摩着小石头的脸蛋落了泪，"小石头，你怎么还不醒?难道你不喜欢白雪公主作媳妇儿?那我们换小青好不好?换七仙女好不好?要不换颜如玉总可以吧?所有人都喜欢颜如玉的。"小石头还是没醒来的意思，我擦把泪苦笑着再妥协跟他谈条件，"只要你醒了，要换谁妈妈都答应"

"妈妈，我要换白娘子，你怎么不提白娘子?"

我泪眼婆娑，小石头，再叫我一声乖，再叫我一声"

"妈妈，我要换白娘子!"

我一把搂起小石头抱在怀里，"好好好，好孩子!咱们就换白娘子。"

搂着我失而复得宝贝，我什么也不怪了，什么也不争了，只要小石头全须全尾就好了！

天亮时节，老佛爷康熙相携而来了，老佛爷听到小石头叫声老祖宗便落了泪，"哎!我的重孙孙叫的真好听，比黄鹂鸟儿叫的还好听哟!"

擦了泪继续逗他，"告诉老祖宗，为什么要换白娘子作媳妇儿?"

小孩子不装病，小石头这会子喝了药吃了奶水，精神好多了，睁着黑黝黝的圆眼睛只转悠，"老祖宗，因为白娘子本领大呀，给我做了媳妇儿，我想吃什么就叫她给我变什么吃，我想上那去玩，就叫他带我飞着去，那多带劲她还可以帮我打架，看谁还敢惹我!"

小石头的童言说的大家都乐了，康熙笑骂，“妈的没志气小东西，就知道惦记着吃玩，打架还要靠媳妇!”

原本笑眯眯的小石头，这会儿陡见了康熙与一起进屋的十三，小嘴一撇，泪水哗哗的就下来了，"阿玛，皇爷爷……"

144　　李卫当官

小石头的哭声，勾起了我心里的委屈，触动了我心底的痛伤，瞬间心疼难忍，当着圣驾也不敢放声，生生把泪咽到心底，噎的我有些接不上气，那拉拍拍我的后背，我才吐出口憋屈，缓过劲来。

那拉拿手羞刮下小石头的小脸，“刚才还想着讨媳妇儿，转眼就哭得花猫似的，哪个丈母娘还能看得上你？快点别哭了，免得丈母娘不要咱爷们了。”

那拉打趣的小石头也害了羞，含着泪水不好意思的笑了，“哎呀，四妈妈……”见大家都笑他，自己小手遮了眼睛，转脸跟我撒娇，“妈妈，小石头肚子饿。”

康熙十三太医笑着出了暖阁，石嫂子连忙挤上前来，准备抱他喂奶，小石头忽然脸涨得通红，“妈妈，我才不吃奶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我要吃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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